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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名探源之“长春”

原标题:市县地名溯源:长春花·长春州·长春堡

长春市是吉林省省会,位于吉林省中部,是近百年来才在东北大地上崛起的一座年轻美丽的城市。然而“长春”这个名字却早在200年前、甚至更早时就产生了。在全国的城市中,像“长春”这样耐人寻味的美称还不多见。那么,长春这个地名到底是怎么来的呢?

历史上长春这个地方是一片大草原,同东北其它地区一样,很早就有人类在这里游牧渔猎,生息繁衍。到明末清初,满族统治者建立了八旗制度,长春地域属哲里木盟的郭尔罗斯前旗所辖。清朝统一中国后,东北满族大举内迁,为防止其藩属蒙古王公和“民人”侵占其发祥地,清政府以保护长白山地区祖宗风水为名修筑了柳条边墙。先在辽宁省境内建的称为“老边”,全长近千公里。1670~1681年(清康熙九年至二十年),清政府又从开原威远堡起至舒兰法特哈门,修筑了345公里长的柳条边墙,称“新边”。此墙东南称“边里”,西北称“边外”。长春地方处于边外,位于伊通边门附近。

18世纪以后,关内“民人”渐渐移入,虽然清政府采取种种措施阻止,但因关内灾害不断,大批山东、河北等地的灾民为谋生而闯关东者屡禁不止。柳条边一带,处于蒙满两族交界区,是清政府控制的薄弱地区。当时,辽河、浑河沿岸虽然有舟楫之便,但这些地方距山海关较近,为躲避官府,许多人便奔赴更北边的松花江沿岸,首先开垦的是松花江沿岸的吉林地区,其次便是松花江支流伊通河沿岸的长春地区。

1799年(清嘉庆四年),清政府查明,伊通河流域已垦地265649亩,居民达2330户之多。面对巨大的移民潮,“封禁政策”已招架不住。吉林将军秀林鉴于“垦民日多,益见繁复”,遂奏请清政府“借地安民”。于是1800年(清嘉庆五年),在郭尔罗斯前旗蒙古王公领地长春堡附近设立了长春厅。这是该地设置最早的地方行政机构。从此“长春”这个地名便在东北大地上正式诞生了。

关于长春地名起源的研究,近几十年,学术界是众说纷纭。归纳起来,大致有6种说法:第一种说法,认为长春之名源于长春花,说长春地方当年盛产长春花,故借用为地名;第二种说法,认为长春是沿袭辽金长春州之故名;第三种说法,认为当年长春厅治所设于长春堡附近,故借长春堡之名;第四种说法,认为长春是满语地名。第五种说法,认为长春是来源于长春河;第六种说法,认为是吉祥地名。

关于长春地名源于长春花

许多人都认为长春地名源于长春花,这种说法曾很流行,且提出的时间也较早。“花说”最早的出处来自《盛京通志》。据《盛京通志·物产》(卷二十七·花属)载:“长春花柔条纷披,黄花烂熳,逐时开放。”此后在《吉林通志·食货志》(卷三十三·花属)条中载:“长春花柔条纷披,黄花烂熳,逐时开放,吉林有之——<盛京通志>。”“月季花,亦曰月月红,又有十姊妹,一枝数朵相簇”(长春花又称月季花、十姊妹)。

在《盛京通志·物产》中“长春”列在《物产》门类的花属,在《吉林通志》中把长春花列在“食货志”门类的花属,二志书中都没有把长春花列入“沿革”或“地理”等门类中,也没有提到长春花和地名有任何联系。

1931年出版的山东文登吕式斌编著的《今县释名》一书,对长春地名的起源做了解释:长春”辽置长春县,本混同江地,今县地名宽城子,有长春堡,嘉庆五年,置长春厅,道光五年,移建于今治,仍旧名,光绪十五年,升为府,民国二年改县,按《吉林通志》,花名“长春”,柔条纷披,黄花烂缦,逐时开放,此地有之,取以名地,亦豫章酸枣之类也。”在此书中,已明确说“花名长春”是按《吉林通志》援引过来的。该文信息量较全,提到了“辽置长春县”、“宽城子”、“长春堡”等。另外将“熳”字换成了“缦”。

在《满洲地名考》一书中,对这种说法也略提到。该书中说“‘长春’之意,即蔷薇之异名。”认为“此种说法并不能断言这就是‘长春’一名的出处。”

1981年8月14日,吉林人民广播电台播放了一篇关于长春地名由来的广播稿。认为“长春这一带丛生着许多柔枝纷披,花团锦簇的‘长春’花,长春花就是蔷薇科野生月季花,月季花从古至今一直叫‘长春花’,是因月月开花而得名的”。据《辽史》、《吉林通志》和一些地理资料记载:“花名长春,柔枝纷披,取以名地。”1982年春《长春日报》也发表了一篇同样内容的文章。在这篇文章中,同样说据《辽史》、《吉林通志》记载。

关于月季花又名长春花之说,最早见于明朝二如堂的《群芳谱》(成书于1621年):“月季花一名长春花……花有红、白及淡红三色,逐月开放,四时不绝……”诗人把月季花比作“长春”花,在宋代颇为流行。苏轼在《次韵子由月季花再生》中写道:“幽芳本长春”(《集注分类东坡诗》卷十四)。王仲甫在《丑奴儿》词中写道:“牡丹不好长春好”(《全宋诗》第一卷)。杨万里在诗中写道:“只道花无十日红,此花无日不春风”(转引自《月季栽培》)。据植物学分类,月季花属蔷薇科,而长春花却属夹竹桃科。

长春花和月季花究竟有什么关系呢?《辞海》(1936年版)载:长春花、月季花互为别名。《辞海》(1979年版)没有记载长春花、月季花互为别名,否定了1936版的提法。把月季花之逐月开放,喻为长春,只是象征其长春,而不等于是长春花,不过是诗人常用的比喻手法,不足以作为地名来历的论据。“月季花属蔷薇科,低矮直立落叶灌木,有刺,或近无刺……夏季开花,产于中国。久经栽培,供观赏……”“长春花,夹竹桃科。别称雁来红,日日草。一年生直立草本。叶对生,长圆形。夏秋季开花,花淡红色或白色,花冠高脚碟状,单生或成对生于叶腋。原产于非洲东部。中国主产于广东、广西、云南,长江以南各大城市均有栽培。供观赏……”

这两条辞目都提到“栽培”、“供观赏”。可想而知,无论月季花,还是长春花,都不可能是野生植物。在设长春厅之初,长春全境只有暂时定居下来的2300余户汉族和部分游牧的蒙古人。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“栽培”、“供观赏”的月季花或长春花。

关于野生植物之说,长春市的地名工作者曾对新立城镇(伊通河东岸)和永春镇(伊通河西岸长春堡一带)进行过实地调查,据村子里的老人说,没人看见过,也没听前辈人说过这一带有野生的长春花和月季花。园林专家认为,长春一带根本没有野生的长春花和月季花,因为长春花是北半球温带及亚热带植物,不适于在北方生长。

据《东北植物检索表》(1959年出版)记载:野生的夹竹桃科植物只有“罗布麻”一种。“罗布麻”生长于东北西部草原,适宜于沙土地方。惟一生长于长春一带且又开黄花的野生植物,只有“长春蒲公英”,但是“长春蒲公英”这一名称,是外国人命名的。“长春蒲公英”早春开花……生于山野、公园内,产于“长春”。从分类学来说,无论是国内植物学家,或是群众,都没有把长春蒲公英叫做“长春”的。况且,长春蒲公英之名,大约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,外国人命名的。比设立长春厅要晚100多年。可以肯定地说,长春蒲公英与作为政区地名的长春,绝不会有什么关系。

在长春一带,只有“金老梅”有点“柔条纷披,黄花烂熳”的模样,可是,当地群众从来没有人称它为长春花。

此外,长春一带可以越冬的野生植物还有刺梅,虽然有人说长春花和刺梅相似,但当地群众没有人称它为“长春花”的。

20世纪80年代初,《长春地名》上曾发表文章,不同意“长春花”的说法,认为《吉林通志》上的“吉林有之”四字是《吉林通志》所加。意思很明显,只是说“吉林有之”而已。这里的吉林应该认为是指狭义的吉林,即吉林府而言,而不是泛指吉林省全境。

关于长春是因袭辽金古地名

关于因袭辽金古地名说(简称“长春州说”)。持此说者有《吉林地志》(成书于1913年),据《吉林地志》载:“长春县,土名宽城子。〔地名释义〕长春,辽地名。《辽史·本纪》载:延禧亲征,率番汉十余万,出长春路是也。又本纪,辽帝幸长春宫。孙承泽笔记,辽长春宫有二,一在鸳鸯泺,即捕鱼儿海——巴林旗境。一在黄龙府附近。详考图志,辽长春路,实今黑龙江省所属扎赉特旗蒙地,踞嫩江右岸。县境固非辽时疆域也。”

还有《增订吉林地理纪要》(成书于1921年),据该书载:“长春县,土名宽城子。(辽史·营卫志》鸭子河泊东西二十里,南北三十里,在长春州东北三十五里。王观堂(金东北界壕考》载:鸭子河,即今松花江。鸭子河泊,即今松花江西岸之科尔布察罕泊,其西南三十五里,即辽长春州,金长春县之所在。金承安三年置新泰州于此。”

论据之一,据景方昶《东北舆地释略》载:“洮儿河下游至将入嫩江处,先潴为湖,水道提纲,名纳兰撒兰池。此水辽曰挞鲁。圣宗太平四年,改号长春河。兴宗重熙八年始置长春州。州以水名。建州在改名以后。按以上两说,均极明确。科尔布察罕与纳兰撒兰实一湖,而异名也。辽长春州、金长春县治遂可定为今大赉县治附近。清嘉庆设长春厅时,沿用辽金旧名,而地点实相差远矣。”

据《宽城随笔》载:“长春县,亦曰宽城子(土称)。其命名始于辽。按《辽史》置泰州,昌德军,属上京路。金大定年间废。承安二年移州于长春县,而以故地为金安县。则知长春县之建设,实始于辽。”

据《东三省政略》载:“长春之设通判,始于嘉庆五年。蒙境设官,莫先于此……”据《长春县志》载:“辽长春州,金长春县,皆非今长春……但属其管辖,或位其近境。”“盖其所理者,为自内地移住民人之事,而当地之蒙民及外来之八旗人,非其所辖也。土地权属之蒙古,故准其自行收租。而所派理民之官,谓之借地设治。”长春厅开借地设治之先例,设治之目的,又是为体恤蒙古贵族,其地又属故长春州之辖境,所以因袭辽金故名,实乃当然之理。

论据之二,辽长春州与黄龙府(今长春农安)相邻;金长春县属肇州,亦与隆州(今长春金代为隆州)为邻;在五代十国时期,同属契丹。历史上地名移置之事屡见不鲜,不分远近,何况两地相邻呢!例如:鲁原在河南鲁山,后徙封于山东,称为鲁国。燕原来在山西,后徙封于河北北境,称为燕国。韩本在渭水流域,后来北迁至河北北部。辽代之地名,多因袭渤海国。渤海国之地名,又因袭汉、唐。外省的姑且不谈,仅以吉林省为例,扶余、和龙、长岭、柳河等,均非昔日之地,皆渤海、辽代之故名。明开元(路)先在农安,后移至今开原。

在设长春厅之前,长春堡界内已经有了相当数量定居或游牧的蒙古人。这些定居或游牧的蒙古人中,一部分或大部分是受郭尔罗斯王公之命征收租税和管理土地的人员。长春堡地方已由蒙古“招民垦种”了几十年,长春堡地方与郭尔罗斯前旗相距150余公里。“招民垦种”与征租等事宜,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,不可能在相距150公里以外的地方办理。因此,郭尔罗斯前旗王公派驻一些管理人员常驻长春堡,应该是顺理成章。况且,当时长春堡地方又在郭尔罗斯前旗界内。郭尔罗斯前旗在辽代属长春州境域,早期从郭尔罗斯前旗来长春堡的蒙古上层人士或受聘的汉族文人,把辽长春州之名拿来命名长春堡,是完全合乎逻辑,也是合乎情理的。

论据之三,是长春厅早期的官印。因为蒙古“招民垦种”多年,秀林将军奏请“设官弹压”,但奏折中没有明确提出设哪一级机构和官员。经“上谕内阁军机大臣会同吏部衙门议复”,批准“置理事通判”。据《清仁宗嘉庆实录》记载:“嘉庆五年五月戊戌,铸给吉林新设郭尔罗斯理事通判印”。此后,据《吏部题本》记载:“潘玉振授吉林长春堡巡检。”

为什么清廷在设治之初,先制了一颗“郭尔罗斯理事通判印”,而没有称“长春厅理事通判印”?这并不是清廷的疏忽,而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处理民族关系的巧妙安排。清朝,在东北蒙古地方设治(即所谓“借地设治”或称“借地养民”),长春是首创,清廷还没有经验,后来在科尔沁草原设治时,就明确提出“照长春厅章程”设置昌图厅。在这里注意到了“借地”的特殊环境。“地”是蒙古的,官员是属于吉林将军的,而不隶属于蒙古,这一行政区域的级别又是和郭尔罗斯前旗平行的,这就必须考虑到蒙古―即“地”的主人可能接受的方式。于是清廷设计了一种蒙汉都能接受,而又突出了“地”权的方案——即管理汉民的长官称郭尔罗斯理事通判,掌管司法的官员称长春堡巡检这样一种过渡的形式,同时也为日后改称长春厅埋下了伏笔。

那么,长春厅之名,始于何时呢?也就是“郭尔罗斯理事通判”至“长春厅”的过渡结束时间,究竟有多久?应该在嘉庆八年至十年之间,也就是1803~1805年之间。即在设治之后,经过了四五年,双方都“相安无事”,才正式称为长春厅。据《吉林通志》记载,最早见到的官方文件是在嘉庆十一年“七月乙丑,上谕内阁,郭尔罗斯地方从前因流民开垦地亩,设立长春厅管理”(《吉林通志》卷二)。

论据之四,今永春镇一带的老居民均称长春堡为大房子。更有甚者,只知大房子之名,而不知有长春堡。长春堡土名大房子,本身是属于以物为名之列,当然是在当时当地有了较大的房子,才会有这种名称的。这就很自然地使我们想到,这“大房子”会是什么地方?有两种可能,一是蒙租征收机构;二是长春厅“筹备处”;或是两者兼而有之。这样就更可证明长春堡之名,首先是源于辽长春州了。这样一来,是否可以说,长春厅之名,来源于长春堡呢?可以,但不确切。因为有上述种种原因,从渊源上讲,还是说长春厅之名来源于长春州,更为恰当!

关于长春之名源于长春堡

也有人认为,长春厅名字是沿用了长春堡这一村落的名字。早在长春厅设置前,长春堡这个地名,就在当时的一些官方文书中经常提及,民间流传也较广泛,遂被沿用开来。

在《长春县志·沿革》中记载:“《吉林通志》,乾隆五十六年,郭尔罗斯札萨克公恭格拉布坦以前旗游牧之地,招农垦种,嘉庆五年于长春堡设理事通判,名曰长春厅。”紧接着是两行小字按语:“按设治地点,原在长春堡较东偏数里,命名故由此起,而建置之处,土人更名之曰新立城云。”还有一段按语:“谨案,长春厅之设,非在长春堡,仍在堡东,隔伊通河十里地方,筑土城设治,因谓之为新立城。当日长吏奏疏,均称为长春堡者,以筑城地方原无村落,且其地属长春堡界,故举以名之耳。后人以与长春堡无别,故又有新立城之名。”这段话再清楚不过地说明长春厅是源于长春堡,同时也交待了新立城之名的由来。

那么长春堡这一名称又是怎么来的呢?长春堡位于伊通边门之西北,距柳条边墙约5公里。长春堡始建于乾隆末年,在当时已是蒙汉居民杂处的地方。蒙古族人不论有多少,都是以游牧为主要生活方式。按蒙古民族的习惯,对“游牧暂居之所”通常是不命名的。因此,可以肯定,长春堡是汉族人命名的地名。也就是说,长春堡是汉语地名。

其实,早在1791年(清乾隆五十六年),蒙古前郭尔罗斯札萨克公私招汉民垦种之前,这里就已经有了汉族聚居的居民点,在长春堡以南约10公里地方的东莲花泡、凤凰坨的建屯时间,距今均在300年以上(约在清康熙二十年左右)。长春堡地近伊通边门。在当时柳条边还起作用的情况下,从山东、河北新来之“流民”,只有先在边门附近落脚,然后再逐渐向边里迁移,这是一般的规律。

长春堡是汉语地名,其来源只能有两种可能。一是由新迁来的汉族人命名的。汉族人命名居民点,通常是以地形、地物、姓氏、吉祥和移置为多。如果说长春堡之名是吉祥地名,这是完全可能的。因为汉族人从关内初来,十分艰苦,都期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,通过居住地名称把这一愿望表现出来。二是由于长春堡原属长春州辖境,因而沿用了长春州旧名。长春堡不同于一般聚落,它的房屋建筑,有许多是一幢十几间的砖瓦结构房屋。这显然不是一般“民人”所建。长春堡在200多年以前就形成这么大一个村落。其名称也一定会有些特殊来历。

总之,长春堡之名肯定是汉族知识分子命名的,它的由来或因袭或移置或取吉祥之意。因此,长春堡之名,可能性更大的是同长春厅一样,因袭辽长春州、金长春县。

关于满语地名、长春河、吉样地名之说

有人认为,“长春”是满语地名。古今中外,地名的命名,有一条最根本的规律,就是“名从主人”。长春厅地处蒙古郭尔罗斯境内,且又有柳条边为界。自元太祖以后一直是蒙古的封地,并无满族居住,一般来说不可能是满语地名。吉林省有的地方叫“长春”(同音或音相近),有可能是满语地名。但长春厅之长春却不是满语的音译,而是地地道道的汉字、汉语。

关于长春来源于长春河之说。辽长春河,即今洮儿河。辽以前称挞鲁河。1024年(辽太平四年),改挞鲁河为长春河(《辽史·志》第七卷)。如果年代无误,我们可以认为长春州是由河名派生。而且更重要的是,长春河在长春州境内,洮儿河在大安、洮安以北(仅仅这一段是东西流向的河流),一直向北流,经今兴安盟,与哈拉哈河汇合。长春堡位于洮儿河(大安、洮南段)南250公里,又不属洮儿河流域,故此说不足为据。

长春是吉祥地名之说。“长春”一词,确是吉祥的字眼。春,象征着生机;春,有生机盎然、万物复苏之意。“四季长春”、“福地长春”之类的言语,至今仍被人们常常使用。自古以来人们都喜欢使用这个美好吉祥的词。元代掌管天下道教的邱处机,号长春子,又号长春真人,元世祖为他修的庙宇称长春观。明宣宗朱瞻基号长春真人,清高宗乾隆号长春居士,都寓以吉祥之意。

在历史上,“长春”很早就被用做宫名。北周宇文护曾筑长大师傅宫(在今陕西省大荔县)。隋文帝曾于“丙辰,冬十月,已丑,上幸长春宫”(《资治通鉴》l78卷)。

辽代也有长春宫。公元987年(辽统和五年),“三月,癸亥,朔,幸长春宫,赏花钓鱼。”《辽史》)公元994年(辽统和十二年),“三月,壬申,如长春宫观牡丹。”(《辽史》)辽建长春宫之年代无考,但它毕竟是早于长春河与长春州。因此,说长春河与长春州是源于长春宫亦无不可。辽长春宫又是因袭前代的;因此,长春作为一个吉祥的词,是由来已久的,沿袭了许多朝代。

综上所述,在解释长春厅名称来源时,还是把它定为沿袭辽长春州名,也许更为妥当。认为源于长春堡也可以,而长春堡名很可能也是源于长春州。

(来源:“方志吉林”微信公众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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